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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四章 落花流水总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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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她突然感觉虚脱了一般,软软坐在汤边石头上。一言不发的怔怔出神……

自从早上见到云裳起,她便心神不宁。诗韵观察了她和秦雷一天,虽然两人刻意装作不熟,但心细如发的姑娘,透过两人偶尔一个眼神、间或一个手势,却能断定两人不仅熟。而且很熟、非常熟、滚瓜烂熟。

虽然一颗芳心早系在他身上,奈何两人聚少离多,单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天,两相比较之下。她与秦雷只间却生分得多。

诗韵乃是何等灵秀之人?看出了两人的情愫之后。便明白他们装不熟的缘由----皆因自己这个多余之人在此。

虽然相处时间少,但她与秦雷鸿雁传书近百封。早从他的字里行间了解到,此人说好听些,便是极重承诺,说难听些便是死要面子。万不会在苦苦追求、赌咒发誓之后,又转手将自己弃之如敝履。

正因如此,姑娘才气恼,你既然停在芍『药』上,干嘛还要招惹夜来香?一下午愁肠百结、午觉都睡得辗转反侧。到了晚上掌灯时,却已经拿定了主意:我李诗韵还没落魄到要别人施舍的地步,他不好意思说,便明日与他挑明了吧……

主意一定,却没有料想中地身上一轻,心中反而被小刀一下下割开一样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往日里与秦雷的一幕一幕便走马灯似的浮现在眼前。

问郎曾记否,***阑珊上元夜,初见便把奴家撞,连个不是都不陪,只知把奴盯着看。莽撞子,奴问你,奴的面上画着花儿还怎地?

问郎曾忆否,深宫禁苑碧竹林,再见又把奴家吓,惊声怪气没样子,只知把奴的芳心逗。登徒子,奴问你,奴的『性』子可好欺?

问郎曾念否,依旧是那永福宫,颜贼心把师拜。竹林把酒听春雨,只知把奴的情义勾。才有了,素手调做春笋宴,悉心教你临碑帖。花心鬼,奴问你,这般手段从何来?莫非你惯会将人骗。

郎却不曾知,荷包香囊奴亲手绣,公主哪会把女红做;郎也不曾知,日日苦盼柳毅信,旬旬皆待邸报至,为的是知道郎君平安无事立新功。却让奴衣带渐宽人憔悴,问奴悔不悔?奴只要郎君把家还,便剩下一把骨头又如何?

郎还不曾知,忽闻郎君归中都,奴心狂喜恐人知,佯作贪玩『荡』秋千。整就回鹘髻、点却胭脂唇、披我流苏帷、着我玉霓裳,便把郎君盼。日坠玉兔升、金乌复又回,偏生盼君念君不见君,妾心独悲戚。

拼去三生胆、忍却十分羞。偷出紫禁城,奴把郎君寻,唯恐别离多,羞把衷肠诉。为地是冬雷震震夏雨雪,今生才敢与君绝。

你个让人哭让人笑、让人息让人愁的小冤家,却不知狂风骤雨有时尽。妾之心恰如细水潺潺无绝期。

恨死人的负心郎!

主意拿定后,诗韵反而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思。这才明白,不知何时,那人便已抢占了自己心中最重要地位置,坚定地心儿不由重新动摇起来。

其实诗韵本没打算今夜泡汤的,但俗话说,心平则气和、心浮则气躁,心『乱』如麻带来了一阵阵的燥热,只好叫上丫鬟婆子,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山。

本来她钟爱是南边的湘妃汤。那里避风静谧。四周草木也颇有灵气,最是适宜平心静气。但听婆子说午时若兰姑娘便定了离着不远的沁阳汤。

微微沉『吟』,诗韵便明白了若兰地目地,羞红脸道:“我们离得远些,去东边吧,那里僻静。”鬼使神差地,她便到了这东边最角上的泌阳汤。若不是脑子里老想着若兰与那人鸳鸯戏水地场景,她定然会看一眼那石牌。

道边地腊梅都相信。只要一眼,诗韵便会想到泌阳与沁阳太过相近,仅仅为了心里舒服点,她也会换一个汤池。

只有老天爷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整个玉汤山上一百多个汤池,诗韵竟会走到这个池子里……

好吧,就当她感动了上苍吧,如果她地心脏能接受的话。

秦雷闭眼一会儿,便悄悄睁开。至于为何不出声知会,个中缘由便不足为外人道哉了。

回头见姑娘已经把自个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两支洁白的小脚丫,无意识的在汤中轻轻晃动,便看不到任何……『裸』『露』了。他暂时还不敢看姑娘的脸。

就算十分钟情精致圆润的小脚。却也不代表他能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的脚丫子看。诗韵说过,这家伙在女人面前极要面子。

所以看了一小会儿之后,秦雷便打破沉默道:“别太伤心了,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最近蔬菜吃地太少。有些夜盲。”

诗韵差点从石头上滑下来。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沉默半晌才幽幽道:“方才那人若不是你,妾身早撞死在这大石之上了。”

秦雷心中一阵感动,轻声道:“我知道,仅仅道歉没有用,不如我以身相许吧?”经过方才的闹剧,秦雷感到与诗韵的距离好似近了很多,原来可万万不敢说这种话。

诗韵见这时候她都不正经,不由一阵气苦道:“难道人家生下来就是让王爷糟践的么?”

秦雷连忙挠挠头,小声道:“其实我是想表达另一层意思……”顿了顿,抬头望向诗韵那花容惨淡的小脸,郑重道:“我会负责的,过完年就向你爹提亲。”他却是实打实的经验主义,拿着对付属下兄弟的法子,来对人家姑娘。

哪知诗韵听了并不领情,面『色』反而冷淡起来,紧了紧衣襟,将双脚收回岸上,柔和但有些疏远道:“民女没缺胳膊没少腿,连根儿头发都没掉,用不着谁负责。”说着向秦雷福一福,礼貌笑道:“夜了,王爷也早点歇着吧。”便要转身离去。

秦雷心中哀叹一声,看来老子来文地始终是二把刀,好在老子习惯来武的。

想到便做乃是武人的优良特『性』,只见秦雷稳稳的伸出手,一把抓住诗韵光滑的脚踝,微微向池子里一带,便听着哗啦一声,就将身子轻盈地姑娘拉到了水里。

诗韵本来已经转身要走,却不料身子骤然腾空,又轰然落水,这变化着实让人猝不及防,直到她的娇躯被秦雷从温泉里抱起来,都没有回过神来。

感觉到水淋淋的身子,被有力的臂膀紧紧拥着,手脚都被夹得紧紧地,诗韵这才茫然抬起头,便见到那人的脸越来越近。

还没有反应过来,诗韵便感到自己地双唇被一双更火热地唇覆盖了,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她只感觉轰得一声,全身地血『液』都汇集到了心脏之中。

四肢软绵无力,必须要紧紧抱住他才能……安心。

月『色』温泉中,花开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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