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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没有过多的语言,直来直去的命令让队列中的一名年轻士兵很不好受,就算是被你从废墟中救出来,但是这样的命令听了之后依旧是让人心中微微的不爽,不过没办法,命令要执行,言简意赅的命令倒也有好处,对于那些理解能力相对薄弱的士兵来说,这样的命令可谓算得上是福音。
士兵名排成整齐的两列纵队,向着“支奴干”敞开的尾部从门中走去,鱼贯而入之后,士兵们坐到了相应的位置上,系上安全带之后,将步枪发到一旁,握紧枪管固定步枪,以免步枪在“支奴干”高速机动时在机舱中滚来滚去。
“滑索速降的顺序不要忘记,我是第一个,你跟紧我,看到敌人不要犹豫,立刻开火,要是遇到朝圣者我们就先回避,不要忘记我们的立场。”长官不安分的站在摇摇晃晃的机舱中,一手把着头顶上的吊环一手紧紧握着手中的突击型tti-2017“收割者”卡宾枪,对着被牢牢绑在座位上的联邦士兵们大声说道,“朝圣者瞧不起我们,要是敢对着我们乱开枪弟兄们都不要犹豫,我们不比他们差,同样是接受过严苛训练的士兵,我们怕什么?”
之前的年轻士兵最不喜欢听这样的话,虽然说对朝圣者没有什么好感,那些长相怪异的外星人每次对他说话的时候都会释放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口气,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心中对叛军就要好感,听说叛军在朝圣者没有攻陷地球之前叫做海军部,俗气的名字,但是听起来微微的耳熟,每当脑中回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大脑都会不自觉的浑浊起来。在年轻人的心目中,救了自己的人就是好人,联邦军队在废墟中发现了自己。救了自己,那自己为联邦政府效命无可厚非,就算知道联邦政府只不过是朝圣者在地球上扶植起来的傀儡政权,但是像这样。人类统治人类的模式年轻人不讨厌,反倒是那些叛军,为了反抗根本不可能打败的敌人让大量的平民伤亡这才是罪恶。
年轻人紧紧握着手中的步枪的枪管,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士兵,但是眼睛早已失焦,思绪更是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年轻人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而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自己刚刚睁开眼睛看到的景象。天空灰蒙蒙的,周围满是破碎的玻璃碎片以及散落满地的混凝土残渣以及a4打印纸,一副极其破败的景象,一旁的下水管道破裂。里面的污水流出散发出刺鼻的味道,年轻人不禁露出厌恶的表情,抬手捂住了口鼻。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年轻人发现自己身上贴着不少的电极,顺着点击链接这方向看齐。一台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的检测仪躺在旁边,超导有机玻璃屏幕已经破碎,只剩下红色的指示灯不停地闪烁,好像还在顽强的提醒着这台机器不要死去,但是无济于事。周围的碎玻璃是橙色的,年轻人搜索了一些记忆,但引来的却是一阵头痛欲裂。不过也确实想起了一些东西,就好像是这栋建筑物上的玻璃应该是无色透明的。
一把扯掉胸口贴着的电极,一旁的检测仪立刻发出滴的嗡鸣警报声,年轻人没有理会,一挥手将检测仪推到了地上,砰地一声。检测仪摔得粉碎,警报声戛然而止,年轻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挣扎着直起上身来,一张纸片从枕边飘落,年轻人将视线投过去。一个同样年轻的女孩,一头亮丽的深棕色齐肩长发在八月的微风中飘飘扬扬,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是的女孩看上去就像是圣洁的天使一般,女孩在这最美好的青春中留下了自己最靓丽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刺穿阴霾一般的笑容看的年轻人微微发冷,等着年轻人回过神来才发现,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奇怪......”年轻人操着沙哑的声音抬手点了点脸颊上的泪滴,晶莹而又显得有些浑浊的泪滴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打转,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张消瘦苍白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人的脸,这不是自己吗?
年轻人心中疑问不停的增多,奋力的挪动双腿,年轻人坐在了床边上,弯下腰捡起了掉落来破碎地砖上的照片,轻轻的掸去上面附着的灰尘,年轻人仔细的端详起这照片中美的惊人的女孩的脸,心痛的感觉再次如潮水般铺面而来,这次年轻人能清楚的感受到无尽的悲哀不停的涌入心田,泪水再次流淌,像是开闸的水库一般停也停不住。仔细的回想这女孩是谁,不过脑中的刺痛感让年轻人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将照片塞到上衣口袋中,年轻人起身,从一旁拉过一把骨架已将变形的折叠椅当做拐杖,年轻人步履蹒跚的向着已经崩塌到窗边走去。窗框上残余的玻璃看得出这玻璃厚的离谱,但是年轻人的目光并没有注意着玻璃,从十二层的高楼上看下去,年轻人惊呆了。
这是一片什么样的景象呀,灰压压的建筑物好像是都染上了一层黑灰,这个城市看上去像是兵临城下一般,压抑感像是潮水一般向着年轻人袭来。天空上,巨大的朝圣者战舰阴影在乌云中若隐若现,成群结队的“光环”战机拉出刺耳的破空声从楼顶上一掠而过,地面上,一队又一队的朝圣者巡游小队,在街道上巡逻一般,小队最末尾的不知名机器像是人一般有两条机械腿并以此来移动。
这时一声枪响突兀响起,随后粉色的信号弹冲天而起,楼下的朝圣者小队立刻停住,但是没有等朝圣者们警戒起来,一片橙黄色的流光就像朝圣者们吞噬,几乎是一瞬间,朝圣者们就尽数倒下,战斗到此看似接近尾声,但是这并不是是结果,隐藏在建筑物废墟中的人类士兵拿着步枪纷纷走出,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远处天空中突然出现两架“光环”战机,超过音速的战机几乎是转瞬之间就飞到了人类士兵的头顶。机腹下面的舱门打开,两个一人多高的圆柱体炸弹投放而下,没有进行攻击,也没有进行威胁。就是在投放完物体之后立刻飞走。看到这里,年轻人不禁有些疑惑,但是士兵们则是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有的已经转身就跑,但是为时已晚,没有人能逃得过去,爆炸突然发生,两个圆柱形的物体内部超载的狂暴等离子能量像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沙尘暴一般瞬间吞没了周围的十多名士兵,惨叫声没有发出,等离子能量的冲击波只持续了一瞬间。但是等冲击波消失,原本还聚集在路面上的士兵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地面微微的潮湿。
年轻人愣住了,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仅仅只持续了不过两分钟左右,本以为人类大获全胜。但是没想到剧情转折太过突然,年轻人的思维一时有点跟不上趟。年轻人不知道自己在哪?发生了什么?外面这是怎么了?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将之前的照片从口袋中掏出来仔细的端详,照片中的女孩似曾相识,惊人的面孔带给人一种温柔至极的感受,窗外吹进来潮湿的空气仿佛也不是冰冷刺骨,反而是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将照片翻过来,空白的背面上有黑色零点五签字笔潦草的写上了几句话。“二〇一三年八月二十二日,夏露.瓦尔诺德.伊.李琳.卡米拉与莫斯科红场克里姆林宫之前,叶子枫摄。”
“夏露......”年轻人将照片再次翻回来,有一次看着照片上的女孩空中轻声念叨,这倒不是年轻人想起来了什么,因为这女孩的名字太过冗长。年轻人只不过记住最前面的一段名字而已。
“嘭!”
一声巨响在年轻人的身后响起,年轻人一惊,立刻将手中的照片藏到了上衣的口袋中,飞快的转过身,一名持枪的人类士兵站在房门口。原本就已经松松垮垮的房门自然是经不起这一下重重的撞击,碰的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红外瞄准的光点死死地只在年轻人的眉心,不过微微的有些颤抖,显然这名士兵此时正在紧张。
“该死,是感染者吗!”士兵朝着年轻人大声的叫喊,手中步枪向前一顶一顶的,明显的摆出一副威胁的姿态。年轻人有些害怕了,脸上不禁露出惊恐的表情,就算之强名声如何显赫,但此时也只不过是一名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罢了,更何况之间昏迷了长达两年之久,年轻人的记忆一直停留在2015年的夏天。
“我,我不是.....”年轻人急忙出声辩解,双手在胸腔不停地晃来晃去,同时向后退却。
“混账,你这个朝圣者的走狗!”士兵明显失去了理智,抬起手中的步枪就要射击,但是没有等他扣下扳机,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士兵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在怎么样,这扳机也扣不下去了。步枪从手中松脱掉落到地面上,士兵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士兵背后的伤口暴露在年轻人的视线中,鲜血染红了灰色的防弹衣,年轻人还在不停地向后退却,眼前的一幕太过惊悚,年轻人已经失去了理智,恐惧占据了年轻人的思维。
“危险,平民。”另一个身着黑色军服的士兵从门口窜了进来,但看到站在窗口不停向后倒退的年轻人是,立刻出声提醒,但是为时已晚,脚跟绊到了窗框上,年轻人瞬间失去了重心。
“嗯?”年轻人疑惑的嗯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向身后没有玻璃遮挡的窗户倒了下去。
“呜哇哇哇!”年轻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的从楼上跌落,绝望占据了年轻人的脑海,但是一阵阵头痛瞬间袭来,年轻人失去了最后保持平衡的机会,几乎是一瞬间年轻人就晕阙了过去。
“平民。”黑衣士兵,将步枪挂在了肩膀上,向前大步的迈了两步,跟随着年轻人的身影同样从楼上一跃而下,身上装备的重量与自身的体重让士兵几乎在一秒钟之内就抱住了年轻人的腰部,用力的一转身,同时拍动用皮带固定在腰间的一个金属小盒子,又是嘭的是一声闷响,一个金属枪头如子弹一般从金属盒中喷出。连带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金属缆绳,腾地刺入了刚刚那个房间的天花板,两人下坠的趋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两人向着楼体上飞速的荡了过去,士兵瞄准了一扇玻璃没有破碎的窗户,摆出抗冲击姿势,左臂夹着怀中的年轻人,右臂则是挡在了面前。吧啦,玻璃破碎,两人在房间中的地面上滚了两圈之后安全落地。
之后的事情年轻人就记不住了,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被搬上了一架直升飞机,腾空而起之后飞行了很长时间,最后落地之后自己被送进了手术室。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军队医院的病房中,枕边放了一套崭新的黑色军服,而床头地面上则是拜访了一个黑色的金属箱,上面用烫银的方式写出了二等兵叶子枫的字样。
“这名字......”年轻人从床上起身,努力的克服因大脑缺氧而造成的眩晕之后。蹲在了金属箱之前,口中梦呓般喃喃自语,“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