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冰冷的喝斥声。
众人寻声望去,不知道何时,夏云洛的身影就来到了面具男人面前,而且他手中的明悬剑就指着面具男人的喉咙,还差一点点,就能够穿过面具男人的喉咙了。但是面具男人很明显一点也不感到死亡的恐惧。虽然面具之下的表情无人看得见,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无动于衷。
夏云洛的问话,让面具男人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他微微地动了一下自己的喉结,那冰冷的面具内传来声音,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如果每一个认识你爹的人都是杀害你爹娘的凶手的话,那你的仇人岂不是遍布天下?要知道,认识你爹娘的人可不少!”
夏云洛的神情依旧不变,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面具男人,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认识他爹的人很多,知道明悬剑的人更是不少,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是他这么多年苦苦找寻的仇人?不过是那种黑暗之气有些相似罢了。
面具男人似乎看到了夏云洛眼神中的一闪而过的迟疑,便轻笑道:“或者说,你也同夕阳教的人一样,遇人便杀,也不问是非。刚才看到我手中的这把剑,你应该知道我是夕阳教的人吧!所以才要对我下手?你觉得只要是夕阳教的人,都该杀?”
“我不想与你废话太多!”夏云洛双眸又变得更加冰冷,语气更是冰冷:“我要杀你,并不是因为我爹娘的事情,也不是因为你是夕阳教的人,而是因为你侮辱了全天下之剑!且不问这两把阴阳剑的由来,光是你用它们来欺骗琏古城淳朴的人,就是不可饶恕!”
“可不饶恕吗?”面具男人的语气依旧带着浓浓的轻蔑:“年轻人,我需要你来给我判罪吗?若这一点事情都算是不可饶恕之罪,那我所做的其他事情岂不全都是十恶不赦?”
夏云洛又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剑,指节微微泛白,双眼依旧紧紧地盯着面具男人,迎着风,竟然还是有些难受,或许是黄土坡上的风太过辛辣,一遍遍割着他的脸颊,火辣辣的。
“杀害整个顾家堡的人,又害得邵家堡妻离子散,还要嫁祸给冯家堡,我很想要知道你的目的!”
夏云洛的声音依旧平静,这样的平静有些不真实,不像平时的他。这就是成长吗?再也没有条条框框等着自己一下跃下,可以不用再顾及其他,只需要认真地说出自己的话。
“哈哈哈——”面具男人又大笑起来:“目的吗?那东西我不需要,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需要理由,也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看不惯琏古城的作风,千百年以来,琏古城都对外称,整个城池都不需要配带刀剑。为了验证真实性,我就拿了两把不值钱的剑来试探试探罢了。事实证明,琏古城并非每个人都不愿意配带刀剑。”
“就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所以你忍心杀害那么多的人?”夏云洛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眼前的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与他小时候对夕阳教的人的印象一模一样,这样的人才是夕阳教中的最真实的人吧?
面具男人不再笑,语气也平稳了:“我不过是跟那些无聊的人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跑去自相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