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您总算醒了,前面来了一群人,说是一个月前红木箱弃尸案的苦主,要状告周家草菅人命、杀人弃尸啊!您快去看看吧!”黄师爷扶着疼痛的双颊哆嗦着道。
“什么?那几个姑娘是周家杀的?”
“怎么会了?老爷,周家漂亮姑娘多的是,自家院子里的姑娘都看不过来了,哪有闲工夫去外面找姑娘,您是是不是啊?老爷~~~”先前那妖艳女子袅袅娜娜的走到蔡良身边,爬到他胸口上,用自己的胸部在蔡良身上一阵磨蹭,嗲声嗲气的撒娇道。
蔡良被磨得全身发麻,不停的点头称是。方才那被羞辱的三十来岁的姨太太冷哼一声:“粉艳,你从周家出来当然这么说!哼,这事儿是不是周家做的可不是你说了算!”
那女人转到蔡良另一边,拉起他的胳膊语重心长道:“老爷啊,那红木箱女尸案可是个惊天大案了,城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要是咱能把这案子破了,您连升三级都有可能了。到时候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可不能为个女人误了前程啊!”
“喂,姓何的,你不要胡说八道啊!周家哪点儿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编排人家?别忘了周家在朝廷上可是有人的,你可别害得咱们老爷一级没升。反而连现在这顶乌纱帽都保不住!
老爷啊。那群刁民大半夜的跑来敲什么鼓。定是闲得发慌想找事儿,我看哪,老爷直接派人把他们丢进大牢,关上几天,打他们几板子再扔出去,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可是他们…”黄师爷着急道。
“黄师爷,老爷都说了,把刁民丢进大牢去,你还不去办?
老爷啊!比起那群刁民。我看咱们院子里这几个登徒子更可恶!您看,贱妾在自家后院就被几个登徒子看了去,这…这让贱妾以后怎么见人啊!我…我不活了!呜呜呜~~~~”那方才还眉飞『色』舞的粉艳。现在说哭就哭,那演戏的功夫真不是盖的!
反应过来的众人总算把视线转移到小顺子和云舒几人身上,蔡良见院中突然多了几个人先是一惊,然后一一扫过。见到王掌柜时顿了一下,板着脸道:“王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掌柜笑眯眯的拱手道:“蔡老爷,我们家公子找你!”
“你家公子算什么东西?这里可是县衙,不是你家后花园!”粉艳抬头气势汹汹道。
王掌柜并不理会她,对蔡良道:“蔡县令,可否借一步说话?”
粉艳自从跟了蔡良,到哪儿不是横着走,到哪儿人家敢不对她恭恭敬敬、低声下气,现在却被个毫无功名的商铺掌柜忽视,她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她眼珠一转,转身一下子扑到蔡良身上哭诉道:“老爷,方才那年轻小子看我貌美,趁你尚未清醒之际对我意图不轨,幸好一旁的吴强兄弟出手相助,谁知那老东西又让手下抓了吴强,还说我跟吴强…我们…我们……哇!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粉艳哭得凄厉无比,好似真的被谁『奸』了似的!切,就她那样儿,云舒恶心的直吐舌头,可蔡良就不这么想。[]家长里短种田忙348
他抱着粉艳一阵心肝儿宝贝儿的安慰,顺便转头来看粉艳口里的登徒子,待看清小顺子的相貌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片刻后大吼道:“来人,给我抓住他们!来人、来人!”
蔡良连叫几声,院外几个带刀衙役冲了进来,见到王掌柜都是一愣,显然王掌柜跟县衙上下极熟,这里几乎没人不认识他的!
蔡良气得直跳脚:“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几个衙役对望一眼,犹豫片刻后果然拔刀欲冲上来,王掌柜板着脸大喝:“谁敢?我们少爷是皇上御笔钦点的状元!蔡县令,你敢以下犯上?”
文状元?蔡良愣愣的看着小顺子,小顺子手背身后、轻哼一声撇开头。
半晌后,粉艳见衙役们还没动作,被制住的吴强也未被放开,着急道:“老爷啊,管他什么状元榜眼,他深更半夜私闯县衙、调戏贱妾,肯定不是好东西!先抓了再说,抓了再说啊!”
“大胆刁『妇』,你们老爷只是个七品县令,我们少爷状元及第,至少从六品官职,你敢信口雌黄,难道要连累你们老爷跟你一起下大狱不成?”
“我…我……”
“啪!”抱着粉艳的蔡良突然推开她,顺手一巴掌,把她打得摔倒在地、翻滚几圈撞到旁边的花坛沿儿才停下,粉艳抬起满是鲜血的额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蔡良,声音颤抖:“老爷,您……”话说到一半,粉艳支撑不住,软绵绵的摔了回去。
蔡良整整衣衫,笑呵呵的走到小顺子面前,拱手道:“久违本届状元郎相貌堂堂、文采斐然,甚得皇上喜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小顺子板着脸不置可否的望着他,蔡良眼珠一转:“哦,状元郎深夜来访,定有要事,咱们书房谈!来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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