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这就随您去,被这两个小孩给耽搁了。”
中年男子置若罔闻,只顾走他的。
“唉,血茯苓的味道应该是特苦的吧,效果也不错,只可惜这东西长在横断山,有钱也难买呀。”
原本走远的中年男人,立即停了下来,脸色巨变。如果这少年刚刚是胡诌说中了,可血茯苓还能是胡诌?知道这东西的人可不多,杜怀农说过,这乃世间罕有之物,名字也是只有那个圈子的人给取,这少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是高人?还是说,他的长辈是高人?
咦?中年男子心生疑惑,这少年怎如此面善,好像在哪见过?刚才没细看,这儿却对周邑辰的面貌有不少吃惊。
中年男人心里冒起无数个问号,“血茯苓有什么功效?它是什么颜色的?”
不待周邑辰回答,那郎中就抢先一步道,“血茯苓当然是殷红色的,它有茯苓的功能。”
“唉,血茯苓,虽然叫血茯苓,但并非血色,而是这种茯苓和生长在其旁边的一种名叫归元的小动物的血混合在一起后……”后边的话他也懒得说,这个江湖郎中已经被彻底的揭穿了,就一个被他牵着走的脓包。
“是了,是了,果然是后生可畏,快快随我来。”中年男人热情道。
“小慈,咱们上门的诊费标准是多少?”
“五……”
“五十万。”
“五十万,没问题,没问题。快跟我上车。”
那郎中一听,险些没被气晕过去,五十万就这么泡汤了,对周邑辰两人的怨恨可想而知得有多大。
上的是一辆高端红旗车,而驶去的地方,是一座层层护卫警卫站岗的复古四合院,这座四合院何小慈在相关书籍上看到过——曾经是清王朝的一位大王爷的府邸。
何小慈可没想到这中年人的地位如此之高,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了。看了看旁边的人,发现这人的表情啥都没有,跟无事似的,“顾邑辰,我可告诉你,一下把你的本事全都展现出来,可别是南郭先生,不然我们就别想出来了。”
“哦。”
“……”算了,来都来了,见机行事吧,人家这些大人物也不会为难她这样的小人物吧!何小慈继续把目光投向车外,啥才叫豪宅,那些卖到上亿的别墅?
这些古典韵味,恐怕拆一片瓦,那也是古物吧!卖糕的,要是能在这儿住上一晚,她以后就能在同学们面前炫耀好几番了,面上不晓得有多光彩!
周邑辰对这种古典的四合院,一点也不陌生,也就不像何小慈那样少见多怪。至于去给谁看病,能否把人治好,有没有把握,他压根就不在乎。谁规定了,去治就能治好的?
当然没人清楚周邑辰的想法,不然会十分抓狂吧,你当这儿游乐场所 ,是玩的地方?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同你们讲清楚,一会儿要去治的是家父,或许你们在电视上看过他,所以你们一会儿别大惊小怪。另外,如果你没有本事,你该知道你要承担什么后果。”后面一句话中年男人明显是针对周邑辰说的,他很有必要这样说,因为越看就越觉得滑稽,两个小孩,一个剃着光头,穿的破烂,一个长相甜美,穿着朴素,可都给人一种无法信服的感觉。
果然是这样!何小慈不禁暗道糟糕,“顾邑辰,要不咱们还是……”溜之大吉?就怕呆会儿捉不到狐狸反而惹一身骚,要是骚味也没关系,怕就怕被人抓起来。你顾邑辰很厉害,但是一个人力量能对的过人家?
“我很想知道,我要承担什么后果?”周邑辰对那严肃的中年男人笑问道,“我只说血茯苓,然后你就拉我们上车了,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说我是包治百病的神医。何况就是神医华佗他也不敢说他包治百病。”
‘你是没说,可是我刚刚说了!’何小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嘿,想不你小子沉默寡言的,说起话来也挺能咽人的。”中年男人冷笑道。
“谢谢夸奖,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把我的要求讲清楚。”在何小慈呆滞的目光下,周邑辰接着说,“我去给你治人,且不管治的好与否,我们都收十万的出诊费。正如经济学里说的,花费了我的劳动力和时间,这些都是一般等价物!”
“顾邑辰,你疯了?!”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样的啊?只要去看了就收十万?
“哈,有意思,有意思!小伙子,你可知道你刚刚说的这番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吗?不过我现在倒要你究竟有何本事,敢如此猖狂。”中年男人目光炯炯,也看不他长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城府之深非一般的大佬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