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拿到这么高的荣誉啊。”
炎阳一边说一边走进房间。拉过边上的椅子坐下看着雷宁。
“我过来拿走的那条破腰带还有这个,新校服。都叠好了。就搁在那里。”
雷宁顺着炎阳指点的方向看去,大衣和斗蓬叠在桌上,而耀阳则放在桌旁。
“是吗……麻烦老师了。”
雷宁发觉炎阳的的侧脸因为光系原因,在黑暗中显得越发苍白。
“老师,还好吧?”
“……嗯。”。
炎阳静静低下头,不与一旁充满疑『惑』的雷宁对视。[]光暗祭50
“老师你是不是要离开了,我都听说了?”炎阳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依然没有回答。
“老师,你倒是说句话啊!”
炎阳瞟了一眼发脾气的雷宁:
“和你无关。”
“你说什么!”雷宁气得后抖,然而炎阳依然低着头。
“你要走了是吧,我都听说了。是不是院长,我去找他!”
“回来”。炎阳看着雷宁的表情,比以往更加严肃。“这不是你一个学生应该关心的事情。”话一说完,他又迅速地把视线移开。
“你还真是个一点都不诚实的老师啊!”
“真是的……明天我会找院长的。你不能走,可恶怎么能让你走呢。”
炎阳无奈地对那如同要拒绝他一般蜷缩着的雷宁,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窗外渐渐地亮了起来。即将迎来日出的微光中,雷宁看着放在桌上的崭新的校服。
犹豫了片刻。
雷宁没有拿起校服,而是拿起旁边的斗蓬。披在了身上。拿起耀阳,打开窗户。迎面扑来的清晨寒风,吹得斗蓬轻轻飞舞。
“……实在抱歉。”[]光暗祭50
恐怕连炎阳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向谁说的。
他的表情被黑暗的记忆所笼罩,向着微亮的校门迈开脚步。
“干嘛要偷偷『摸』『摸』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停住脚,抬起头来。
雷宁叉着手站在路的正中央。
“想走的话堂堂正正走告别不就好了!干嘛要搞得好像是要去做亏心事一样?”
“我不想多说!”
炎阳垂下眼睛,没有做出回答。
“什么事这么重要?为什么要抛下我们,难道我们不是你的学生吗?”雷宁毫不掩饰地问道。
“因为我的母亲『露』西?”
听到这个名字,炎阳惊讶地抬起头来。
“你从哪里听来的……”
“雨天老头说的,他说你是我母亲拜托才来的。开始我还不信。”
这是昨天背着炎阳,搞得不耐烦的雨天院长在累得睡着之前告诉雷宁的。
“你跟我母亲之间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我母亲,你来了。现在却要走?”
面对接踵而来的问题,炎阳只是静静地低下头去。没有回答,再次迈开脚步。
“老师!”
就在两人要交错而过之时。雷宁伸手想去抓住炎阳的肩膀。
响起了刀刃滑出刀鞘的声音。
白刃与斗蓬一起闪现着白光。
雷宁反『射』『性』地飞退。险险地避开刀刃。他很不可思议地看着拔出炎阳剑在手的炎阳。
“你想干什么!?”
“不要妨碍我。”炎阳将炎阳剑的剑尖指向雷宁。
“有完没完!我会让你离开吗!”
雷宁也握紧了耀阳的剑柄。
炎阳联雷宁以前的坚持这么想道。
只要决定下来就会贯彻到底。
雷宁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
炎阳架起炎阳剑,向前跃去。
“等等……!”
他仿佛没有听到雷宁的声音一样砍下。不得已,雷宁也拔出耀阳挡下了炎阳剑。
刀刃相交的瞬间,有什么东西流入了雷宁的脑海。
那是浮现出的一个画面。
染满鲜血的男人的脸。
紫『色』的眼睛失意地睁开。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未来得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炎阳的下一次攻击又到来了。
“可恶……!我不是说过等等了吗!”
“我也说过不要妨碍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