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阿贾的仙基实在平平,求仙两年来,可以说是几乎与五灵绝缘,仙诀倒是学了些,奈何天地间那神秘而至高的灵就是不带他玩,久而久之,他对这求仙一道也是不报多大希望了,他师父的一句话可以概括阿贾如今的分量——朽木不可雕也,到现在,他师父更是直接无视他了。
说到这里,阿贾很是唉声叹气了一番,然后又很是羡慕的看着叶天:“叶天,你刚才那手剑法叫什么名字,虽没看你耍将出来,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很厉害的剑法。。。”阿贾说着,用手指泛指了周围昆仑弟子一圈,压低声音说道:“肯定是比他们的剑法要厉害的,当时站在你身边,我就感到这条胳膊森冷森冷的,就象有把刀在旁边磨啊磨的。”阿贾为了增强说明力,还特意卷起袖子露出胳膊,果然,白白胖胖的小臂一侧,遍布一条条长长地淤青。
远远地,醉道人摇摇晃晃的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那皱巴巴的那件道袍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一片片的泥草,乱糟糟的头发上则插着根老长的茅草,看来他是宿醉在山中,才弄成如此狼狈模样。
醉道人来到石像前,便又讷讷瞅着石像出起神来。
阿贾已从叶天口中得知他师叔是何许人也,顺着叶天目光望去,他嘀咕道:“果然是这位大叔啊,他可真是个怪人,无论刮风下雨的,他每天都会在石像前瞅会儿,难不成这石像有什么好看的吗,我看不出来啊。。。。”他的目光瞥了眼身旁的叶天,又落到远处的大棒槌身上:“两个徒弟也都是怪怪的,那大汉强壮的简直过分,就看到他成天扛着那四个水桶跑来跑去的,那些个水桶啊,啧啧。。。。还有身边这位,估计也没来几天吧,可那拔剑在手的模样啊,整个人简直就是一把利剑了。。。。”
忙的不亦乐乎的大棒槌瞧见醉道人,大吼一声“师父”,便兴冲冲的跑了过去,那兴奋地模样,和昨天叶天所见别无二至,就仿佛饿了千年的恶鬼猛地看见成山的烤肉般,双眼放着光,“含情脉脉”的死盯着醉道人:“师父,您可算回来啦!”
半响,醉道人方转身,对大棒槌点点头:“大棒槌,你很好,今夜,我就把我那压箱底的仙术传授给你吧。”
叶天隔着十几丈,也清晰地看见,在石像附近的那些昆仑弟子,很多都对大棒槌投以同情的一瞥,只听阿贾在一边嘀咕着:“每天都是这样,每天都是这样,我师兄的师兄的师兄说,自他入门时,这对师徒就是如此了古怪了,一个要学仙术,一个要教仙术,这大叔难不成是每夜将这壮汉敲晕不成,也不对啊,这老道这么瘦,还没他胳膊粗呢,能把他敲晕吗。。。。”
叶天埋头灌水,有一搭没一搭和阿贾聊着,阿贾则象个橡皮糖一样粘着叶天,兴高采烈的滔滔不绝。叶天也不反感,就这么笑眯眯的听着:从昆仑土灵载厚殿哪些小阎王不能惹,到他家做绸缎生意,在赵都是如何如何在秦境又是如何如何等等。天可怜见的,这个小胖子在这昆仑载厚院几年来,可是被压抑坏了,一旦遇见如叶天这样良善又不歧视他的倾诉对象,那迸发的激情正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进入昆仑以后,除了大棒槌,叶天好歹有了个可以交谈的朋友了,如叶天和阿贾这般年纪,正是渴望友谊的时候,不只不觉间,两人就已暗暗将对方视为朋友了。
秋日的白天总是很短,酉时,载厚之原已暗了下来,公子申就仿佛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未现身。阿贾看看天色,告诉叶天,酉时三刻,各家仙师会在食堂中点卯,问明了叶天的住处,阿贾便依依不舍的走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