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微点颔首,笑道:“遇见了个不错的苗子,特向主公引荐来了。”
“哦”
野孤子对于这些丝毫不感兴趣,颇为冷淡道:“那就过去吧,老夫随便走走就好,顺便去看看小狐儿。”
说完,转身就向与田丰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至于他口中的小狐儿便是袁尚的小女儿,两年前出生,被野孤子惊为天生武种,更是继承了其母罂粟的绝色容貌,一出生下来,便深受袁家老祖宗和野孤子的喜爱,野孤子每隔一两个月便会到长安为小狐儿融汇精气,为其巩固天生精气,故而对于野孤子的出现,田丰倒也是没有觉得诧异。
田丰身后的年轻人见那老者对田丰爱理不理的模样,心中大为惊讶,却不敢去深问此人的来历,田丰同样没有为其解释野孤子的来历,两人径直地朝野孤子适才走出来的走廊而去。
当田丰与那年轻人走进大将军的内院时,袁尚正在几个大将的陪伴下监督长子练剑,那孩子并不大,个头却与八九岁的孩子差不多,长得眉清目秀,白皙的小脸蛋与袁尚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这会儿,年纪不大的小童子却舞着一把比他个头还要高出半截的木剑,额头沁着汗,在袁尚的注视下,清脆的嗓声轻喝,直看得附近的几个大汉连连点头。
“手臂抬高点,步子不够稳,再来。”
不同于旁观的那几人的赞许,袁尚的脸色却有些严肃,作为这孩子的父亲,他表现的更像是严父,在鞠义徐晃金百万几人看来变现还不错孩子,对袁尚而言,却连及格线都达不到,对于这个大儿子,袁尚疼爱归疼爱,要求却十分严格。
一套剑法舞下来,袁承却得不到父亲的认可,那双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却不敢忤逆袁尚的命令,在袁尚的教育下,才三岁的袁承已经明白了将一件事做好的重要性,尽管他还不明白几位先生与授武所说的责任为何物,不过,几次饿得差点差点晕倒的经历,已经让他明白了忤逆袁尚命令的后果,对于惩罚,小孩子往往比大人还来得记忆深刻。
“主公”
就在袁尚盯着袁承练剑的这会儿,田丰与那年轻人已经走了进来,作为大将军府的常客兼着文官一把手,田丰在此地的可谓畅通无阻,甚至连通报都省了。
袁尚看了眼田丰,眼角处微微瞟过身后那年轻的男子,却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与袁尚一同观看袁承练剑的鞠义金百万徐晃以及张郃周仓皆朝田丰或是点头,或者含笑,文武共聚一堂,自然少不得寒暄几句。
“小侯爷尚且虚岁四岁,年纪这么小,如此强度的练武会不会太早了点?”
田丰眉头皱了皱,他素来性子直爽,想什么就说什么,眼见袁尚这么小就给袁承施加如此大的压力,作为有心成为三代元老的田丰,自然是觉得有必要劝谏几句,毕竟孩子还小,田丰也是习过几年强身健体之术的读书人,自然是明白,这个年纪习武虽说是大为有前途,不过,田丰却不觉得袁承有必要像袁尚般武艺超群,以他站在读书人的角度来看,武艺越高越是容易养成好斗的性子,田丰并不希望将来虎狼烈军的新领袖是个只懂得动兵的武夫。
“本侯自有计较。”
袁尚摇了摇头,他明白田丰是怎么想的,不过,作为一个父亲,首先他希望袁承有一个很健康的身体和坚毅的性子,袁承虽然没有继承到他的武学天赋,不过天赐酬勤,从小养成做事认真的习惯,总归是没有错的。
“可是…..”
田丰刚想再说什么,却被袁尚打断:“不为本侯介绍一下你身后的公子么?”
“罢了
田丰见状,心中微一叹,他虽然性子直,却不傻,袁尚的家事并不是他一个外人所能随意插手的,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这点忌讳,他岂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