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也很不甘心。”
刘备脸上的阴沉之『色』还未散去,语气阴翳道:“眼下袁尚兵威隆盛,正是锐不可当的时候,强如曹『操』也只能避其锋芒。为兄这一点进退还是有的。”
张飞沉默,作为刘备麾下的上将,对于徐州的情况,兄弟两个比谁都清楚,陶谦虽然撒手人寰,却留下了一个偌大的烂摊子,看似富庶的徐州,实则空有一张华丽的外皮而内部已经腐朽得厉害,十几个势力或是明着支持着陶谦的两个儿子,或是潜伏在暗处,更有甚者干脆与其他诸侯眉来眼去,真正支持刘备的少之又少,若非刘备深得徐州民心,又兼有诸葛亮与徐庶相助,恐怕早就焦头烂额被拖死在徐州了。
好在一些刘备早就想除掉的刺头在这一战中被解决得差不多了,不然刘备还真是亏大发了。
就在兄弟几个谈话的这会儿,一招没能得手的徐晃眸子森冷地将硬弓放下,战马奔腾,教导营数千精锐中的精锐袭向刘备所部。
“二郎们,生擒大耳贼,主公有赏。”
徐晃一声朗声大喝,开山斧在黑夜中划过一丝丝的冷芒,已经厮杀了大半天的教导营将士呼啸着『射』出一波波的箭雨。
“挡住这群并州蛮子。”
糜芳连连怒竭大喝,发丝有些散『乱』,这个徐州商贾大族糜氏二当家指挥着麾下的精锐虎标营试图挡住徐晃的袭击。
噗噗噗的一声声闷响,堪堪收拢完溃兵的糜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他面前残忍的凋零,教导营乃是虎狼烈军的师表存在,作为专司训练新兵的老兵集中营,这群汉子已经将骑兵最基本的骑『射』发挥到了极致。
高速奔袭中于马背上左右开弓『射』箭,这些,也仅仅是最基本的骑兵必修课罢了。
教导营的每一名成员,最少都有着五年的战场经验,更有甚者,还有与鞠义朱灵以及张郃牵招等并州老将为同一时期在军伍混迹的老兵骨,这些人,这么多年来,为虎狼烈军的兵员筛选与培训付出了巨大的贡献,教导营的常备虽然只有五千,却各个军衔不低,在虎狼烈军中,军衔最能反应一个人,乃至一个营的作战力,而教导营,也是袁尚麾下数十个作战营中,唯一一个具备多数校尉级配额的作战营。
而说这么多,其目的自然是衬托出教导营的强大,这支一支清一『色』上士以上老卒组成的劲旅,以五千寡众而追杀兵力渐渐归拢足有两万多兵马的刘备,徐晃的信心依然十足。
一箭没能如愿『射』穿刘备的心脏,徐晃并没有因此而失望,教导营的将士连续一个下午的高强度作战,战死了八百多人,这笔仇恨,唯有用鲜血才能抹净,曹『操』先刘备一步率众离去,而稍慢一步的刘备,则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徐晃以及剩下的四千多教导营将士发泄的目标。
噼里啪啦,刀枪入体,大马前行,袁尚冷笑着看向依然逗留在城外的刘备,主力入城,而作为主公的袁尚并不没有随大军,他还在等一个消息,一个可以让他安心处理城内各种错『乱』复杂琐事的消息。
“走”
刘备等不及了,眼下四周昏暗,不打火把也不行,打了火把也要担心成为虎狼烈军进攻的目标,费了千辛万苦长途奔袭到长安城,这一战打到这个时候,刘备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张飞关羽等将连忙护着刘备朝突围而出,这一会儿的时间,倒也收揽了己方溃败的大部分兵力,汇聚在刘备身边的兵马也有三万多近四万,至于进城了那一部分兵力,刘备也管不了了,这个时候若再优柔寡断刘备便不是历史上那个连亲生儿子都可以舍弃的枭雄了。
“哪里走。”
又是一声充满杀机的怒喝响起,手持三叉刺的韩珩率着滚尘营杀至,虽然没有教导营那般气势凛然,却也极为不弱,这支步卒的劲旅,速度也不慢,在徐晃与教导营开始狙杀刘备所部的时候,喊杀着同时进入了战场。
“徐将军,韩某来也。”
韩珩的武艺虽然平平,却也是与顶尖武将相比才显得黯淡无光,若是与寻常的将领相比,倒是绰绰有余,只要不是遇上关张两大杀神,便是糜芳都能斗上一斗,这会儿却见韩珩一人身先士卒,双腿在地上奔跑,一叉一个准,顷刻间,竟然连杀敌军数十人,倒也是十分的彪悍。
随着韩珩与滚尘营的加入,本就人心惶惶的刘备所部更是无心念战,没有再一次溃败,也只是因为有关张二人为榜样,眼见两大杀神一路杀出了条血路,这些个在徐州没有正儿八经打过几次硬仗的所谓精锐心中稍安的同时,士气自然是提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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