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周仓眸子一凝,冷笑道:“死胖子,竟然敢偷袭老子,给我死来。”
哲比尚心中发苦,想他纵横阴山以北多年。生命显赫,何曾像过今日这般憋屈,屡次出手,所遇的敌手,皆不是弱碴,不仅没有一个弱于他的,更是不小心被一箭『射』中了腹部而血流不止,如今哲比尚倒是学聪明了,在场高手众多,尤其是哲比尚所知道的,鲜卑十大高手都已经出手了大半,郭緼这个与他有一箭之仇的大敌则被弥加给缠上了,双方厮杀不绝,哲比尚无奈只得潜伏在边,随时暴起偷袭杀人,却没想到,第一次突袭,竟然以失败告终,甚至还吃了小亏,直令这个鲜卑的第七勇士,心中大为恼火。
与周仓交上手的阙居、置鞬落罗与拓跋邻不同,眼见哲比尚出手,毫不顾忌地朝周仓扑下,看这样子,两人联手不成,竟然是要纠合哲比尚这个小有名气的鲜卑高手,合击周仓。
周仓怡然不惧,比起历史上那个黄巾出身的他强上太多,作为袁尚第一批心腹,毫无疑问,他可以利用的武学资源丰富了许多,尤其是袁家那老祖宗的指点,更是让周仓等数个从小被当作培养袁尚班底的少年们武道基础更加的厚实,仅是断浪一式,便足以让他跻身一流刀客的行列。
阙居、置鞬落罗两人皆已落马,与周仓马下作战,马战斗不出胜负,三个已经杀红了眼的男人纷纷下马,别阙居、置鞬落罗两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更擅长马战,便是落了马,同样悍勇异常,两人围攻周仓,本是一左一右,如今又加入了哲比尚,三人联手,顿时掀起一道道烟尘,将周仓给笼罩进去。
刀光剑影,枪矛雨落,喷涌的血雨纷落,袁尚手中长枪微微旋转,将一名鲜卑小帅的心脏绞碎,枪影所至,必是血肉横飞。
甘宁手持铁链,追随着袁尚的脚步,他是第一次与袁尚并肩作战,而是第一次见袁尚出手,行家眼睛一看,便知深浅,袁尚的每一次出手,浑然天生,似乎不像杀人,倒像一种表演的艺术,血火穿行,浑身却不沾丁点,除却枪头的红缨被染成暗红『色』之外,潇洒脱尘至极,甘宁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杀人还是可以如此漂亮的。
沮授之子沮鹄另外一侧紧跟着袁尚,作为袁尚的亲卫队长,沮鹄双手不停地旋动,手中长矛同样在收割着鲜卑人的『性』命,身后,一百亲卫沉默的展开杀戮,在袁尚四周铺开一道大网,不停地有晕了头的鲜卑骑兵一头脑撞了上来,结局非常明显,能够成为袁尚亲卫,且只有一百个名额,整个并州,从原本的八万老卒中只选出一百,其战斗力可想而知。[]三国袁尚217
浪花四溅,两万并州虎狼,共出动了四营的兵马,除却甘宁还未有成建制的战斗营之外,都是从征战幽州调回来的老卒,云鹤与徐晃两人各率一营,近万老兵,尤其是徐晃的教导营,也只比先登死士与袁尚最嫡系的狼骑差一些,余者王凌亲率三千狼骑,并州精锐作战营已然归位了一大半,皆是精锐中的精锐,尽管全部兵马加起来只有不到两万的兵马,却如同一把强有力的推手,横推鲜卑骑兵,无人能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这便是那些精锐作战营的实力吗?”甘宁心中大震,前番袁尚拨给他的几千云中郡的常备作战兵马已经让甘宁大感惊叹了,没想到,更强大还在其后,尤其是狼骑,那支全身被甲胄所覆盖只『露』出双眼的骑兵,不仅让甘宁眼神炙热万分,心中更是油然升起一丝的惊惧,三千兵马,气势如山,仅是一波冲锋,便生生将擅长骑『射』的鲜卑骑兵给撕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马蹄践踏,长枪怒刺,动作行云流水,一波攻势之后,迎面冲杀的鲜卑骑兵竟然无人生还,至少战死了五千兵马,这等无声却又压倒『性』的屠杀,着实令甘宁及身后的十几个老兄弟膛目结舌。
“是甲胄骑兵。”
鲜卑中军,檀石槐脸『色』大变,这么多年他一直试图引进甲胄骑兵却没能成功,兵马与兵源鲜卑王庭并不缺,唯有甲胄却是一道硬伤,三千头噙禁卫也仅仅只是效仿甲胄骑兵而建,而非真正严格意义上的甲胄骑兵,那一套套看似亮眼的轻甲,着实不比皮甲强多少,正因为檀石槐有心建立一支强大到可以横扫中原的甲胄骑兵,做足功课,甚至不停地督促所养的汉奴去研究这方面的资料,这才深知甲胄骑兵的强大,便是眼前这支人数仅有三千人的甲胄骑兵,也足以在对两万人以上的作战单位发起进攻后而全身而退,这便是其他兵种所不曾具备的强大战斗力。
“乞律尔、末沙律。”檀石槐脸『色』阴沉,一声大喝。
“末将在。”两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单膝跪在檀石槐跟前,右臂抚胸,异常的恭敬。
“将那支骑兵给我拦下,若在让其前进一步,尔等两人提头来见。”檀石槐那双冲忙杀气的眼睛扫了乞律尔、末沙律两人一眼,沉声道。
“遵命。”乞律尔、末沙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朝檀石槐行了个鲜卑大礼,翻身上马,两支观战已久的兵马,轰然而动,朝狼骑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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