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头闻言,眉头微缓,看着此人唯一袒『露』在外的双眼。说道:“有几层把握?”
“仅有五层。”那人沉默片刻。说道。
“够了。”槐头眼冒杀机。看了眼那身穿黑披风之人,冷声道:“十万战马,换取檀石槐一死。”
“很好”那黑披风之人眸子寒光熠熠,冷然道:“此战之后,在下就安排下去,檀石槐必死。”
檀石槐根本就没有想到,离他仅有十几公里处已然有人忍耐不住策划着对其下杀手。
离乌拉山西麓不到半ri路程的云流城忽然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从未干涉过城池运行的守军忽然强硬地关闭了城门。一队队杀机凛然的将士爬上城墙,来往过脚商贾纷纷要接受严格的盘查,特别是往返边境与鲜卑人交易的茶叶商还有丝绸商,皆被带到了将军府,不少鲜卑探子被眼光如炬的情报处和猎鹰情报队给揪了出来,不是当场斩杀便是往将军府牢笼一丢,顿时鲜卑人大军入侵的消息传播开来,云流城瞬间哗然,虽然每年都有胡骑叩关的消息传出,却也只是小打小闹。像流言中所说的十万胡人入侵,着实令城中百姓和过路行商大为不安。好在,随着消息扩散开来,一支为数上万人的并州将士趁着太阳还未下山之前缓缓地开进了云流城,城中不管是当地居民还是过路商贾皆心中大安。
暮景残光,太阳落下山尖,袁尚在几个将领的簇拥下,缓缓走上城墙。
望着那绯红的光晕,袁尚眸子直she远方,身后几个将领皆安静地落于身后,与袁尚共赏这难得的夕阳无限好。
城中百姓并不知道袁尚的到来,并州军中年轻的大将太多,且普通百姓有幸见过袁尚真容的又太少,到达云流城的短短一天的时间,袁尚基本也都是呆在将军府中不曾外出,四周有情报处与猎鹰联手jing惕地守在府外各个角落,绝对可以保证,将军府千米之内,不会有一个陌生人的面孔。
“主公,甘宁已经潜伏在鲜卑人的必经之路,遣人来问,是否主动发起攻势。”张郃靠近袁尚,轻声道。
袁尚闻言,嘴唇微抿,甘宁作为一个新投之人,做事非常谨慎,谨慎虽好,不过如果太过谨慎却会显得畏首畏尾,这不是他喜欢的大将,历史上,甘宁的名气不小,敢以百骑就对曹cao发起冲锋,他的那股胆气,那样的甘宁,才是袁尚喜欢的。
“让他放开心打,随便打,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袁尚手臂扶着城垛,淡然道。
尽管袁尚的语气很淡,不过跟随了他已有近四年的张郃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不满,连忙招来一员令兵,轻声交代了几句,那令兵点了点头,这才领命而去。
“追踪到那人的踪迹没?”袁尚自顾自得凝视着渐渐暗下来的天际,轻声问道。
立于袁尚身旁身材异常高挑的男子点了点头,周仓张郃几人都站在袁尚三步之外,唯有他一人站在袁尚左侧,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步的距离。
身穿青se布衣的紫阳点了点头,有些嘶哑道:“这一次,他跑不了。”
袁尚闻言微点颔首,淡笑道:“你亲自出手,我自然放心,那家伙就算狡猾如泥鳅,也会有失手的时候,死死地盯住他,不要给他一丝机会。”
“我知道。”紫阳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的chao红,似乎想到什么,再次说道:“那个家伙倒是不安分,竟然与东部的槐头有所勾结,若非东部中有咱们安『插』的探子,还真不容易将他挖出来。”
“槐头么?”袁尚把玩着手中的枯枝,微微一加力,枯枝咔哧一声折断。
“不知道此人有没有资格成为轲比能的对手。”袁尚轻轻地将折断的枯枝丢在角落,眼神淡漠道。
紫阳闻言,无言地笑了笑,那张苍白的脸颊,在夕阳的照耀下,渐渐有些血se。
“盯着他,如果能侥幸活下来,将来还需要他来为咱们盯住轲比能。”袁尚淡然道。
“好。”紫阳没有异议,点了点头。
几步之外的张郃与刚过来的牵招对视一眼,皆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倒是周仓面『露』思se,他是缉拿处出身,与紫阳又是自小长大的兄弟,知道的事情,自然会多上不少。
至于郭緼和其他一些军衔更低的将领更是一头雾水。
不管身后众将懵懵懂懂,却见袁尚望着染红的天际,喃喃自语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是该来一场腥风血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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