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号服役兵也没有闲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瞬间封锁住了退路,朝那群已经被吓破胆的大犇营将士将士杀了过去。
甘宁手中铁链呼啸,狼入羊圈,无人能挡,獠牙张开,铁链拍打,不时有大犇营将士坠马,铁链染血通红,将甘宁衬托得如同一尊杀神。
郭准既然与甘宁说好了一人一半。出手自然不会慢,战矛在他之手,犹如臂使,配合着胯下那绝世好驹,无人是他一招之地,一百多号人。根本就不够甘宁与郭准杀的,很快便鲜血染地。将这片泥土染成了血红,无主的战马嘶鸣,血『色』浮空,异常的惨烈。
甘宁『摸』了『摸』脸上沾到的一丝血迹,看着浑身同样染血的郭准,笑道:“不错不错,你这般年纪,武艺便如此精湛,将来这并州将位必有你一席。”
郭准闻言。倒是颇为矜持,应道:“甘兄谬赞了,比起兄长手中的铁链,小弟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甘宁闻言,淡然一笑,倒也没说什么。扫了一下己方的损伤,却也战死了十几个人。
十个人的损伤,倒也无伤大雅,却见甘宁脸『色』一肃,沉声道:“再『逼』近一公里,将敌军的战马驱赶回去。”
幸存的九十多号服役兵见识了甘宁的武艺,心中顿时心悦诚服。将被斩杀的敌军尸体踹开,往那些个无主的战马『臀』部猛然一抽,战马吃痛,顿时撒开蹄子狂奔。
“走。”甘宁率先翻身上马,战马未曾停息,依然拖动着树枝,烟尘滚滚,不休不止。
牛辅在等待丘离轻痕的回报,片刻后,却只看到惶恐狂奔的数十匹战马,顿时心中一沉,身后一些将领同样脸『色』微变,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
丘离轻痕和一百多号的大犇营将士也算一股不差的战斗力,却如同小石头砸入大海一般,连丁点的浪花都不曾激起,众将领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将军,撤吧,对方的援军已至,不可久留啊。”一员将领连忙出声道,身后众将同样将视线投向牛辅,长子城本就难攻,如今敌人的援军又已赶至,再逗留下去,恐怕城池攻不下倒是人马都得陨落在此。
牛辅脸『色』变幻,眼看都付出了三四千人的代价,却依然连长子县的城墙都未曾攻破,这位西凉军有名的大将心中有些不甘。
“再等等。”牛辅眉头微蹙,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也说不上来。
“将军。”数位将领皆有些焦虑,若被两面夹击,以并州虎狼的战斗力,这仅剩的不到六千兵马还真不一定能够逃脱得了的。
“嗯?”牛辅眸子顿时寒光熠熠,在场的五六个将领皆心中一寒,眼神躲闪,这才彻底闭上了嘴。
城楼上,郭緼和窦云心中渐渐担忧起来,眼见城下敌军竟然还没有一丝撤退的迹象,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焦虑,不会被敌军给识破了吧?
“使君且宽心,不会有事的。”郭緼有些牵强的安慰窦云道,如今他的独子深陷险境,他这个父亲心中虽然万分担忧,却也只能如此安慰,安慰他人,同样也是安慰自己。
窦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大犇营将士冲杀不绝,城上的死伤渐渐增多,两千赤着上身的老卒已经战死了一半,就算是服役兵同样战没了一千多人,这仅仅是一个时辰多以来的厮杀,若敌军不退,想来,死伤将会更加惨重。
虚张声势中的甘宁与郭准两人对视一眼,却听郭准说道:“对方没有上当,怎么办?”
甘宁心中也有些沉重,咬了咬牙道:“发起冲锋。”
“什么?”郭准头皮一麻,就算他素来胆大包天,也不敢以这丁点人马对数千人发起冲锋啊,更何况,西凉军可不是那些瘪三组成的二流部队,常年厮杀,精锐难挡,一百多个服役兵,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哪里够对方杀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来一把猛的,恐怕那员敌军大将会识破咱们的障眼法。”甘宁语气有些冷峻道。
郭准闻言,牙齿一嘣,只能无奈的咬牙道:“那就冲锋吧,人死卵朝天,干了。”
“冲~”
见郭准没有意见,甘宁颇为豪迈的挥下手臂,身后服役兵本是有些惊惧,如今却见甘宁和郭准如此大气,颇受感染,顿时心中的那丝惧『色』消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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