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了啊?”庞统表情夸张一惊,就像见鬼一样,身子看似有些踉跄,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躲过了那扑面而来的几道寒风。
眼见随手的几击无法伤到眼前这个可恶小贼,鞠义神『色』再次一怒,身子一撑,就像再次出手,却被袁尚打断。
“好了,别闹!等下把握这议事厅拆了。”袁尚手臂未落,怒斥道。
若是小打小闹袁尚尽可当作看戏,若是真让鞠义和庞统两人倾力一战,莫说议事厅,恐怕连蓟县都得『乱』成一锅粥。
“哼,算你好运。”鞠义瞪了庞统一眼,却不敢违背袁尚的命令,满腹愤怒只能强压下去。
“如此小气,怎能统领千军万马。”庞统却不领情,砸吧砸吧嘴,摇头晃脑道。
“你。”鞠义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就差掀桌子与他干架了。
眼见鞠义被庞统气得够呛,袁尚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庞统的嘴可是臭名远扬,与金百万那厮若非不是一母同胎而生,想来,上辈子绝对是兄弟,再任他这般挑战鞠义的蓟县,不把鞠义给气爆掉才怪,为了鞠义的心脏着想,袁尚最终还是无奈道:“凤雏先生,你大老远的跑到蓟县不会就为了气死鞠义将军吧?”
庞统闻言,倒是不再与鞠义纠缠,笑道:“那倒不是,只怪这老鞠实在不够大气,这才与他理论一番,不过既然将军出面了,在下就且放过他就是了。”[]三国袁尚168
瞧这话说的,就差把鞠义当场气出心脏病了,鞠义为什么惧他如洪水,不是惧怕他的身手,而是恐惧他的这张嘴,另可杀敌三千。不与庞统口齿交锋,这是诸多大将和文士私底下流传的一句俗语,前番庞统与袁尚辞别,众人还高兴万分心想这祸害终于要走了,这回又回来,第一个就挑衅鞠义,田丰两眼翻白眼。这家伙。议事厅内,恐怕就属他受的『骚』扰最少了,至少,他到现在还没出现过丢酒的祸事。
以一人之嘴。能够让袁尚麾下众多大将和谋士恐如洪荒猛兽,这庞统,绝对比金百万还要牛叉,绝对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庞先生辞了又回,倒是令本将心中大为意外,可惜金百万那小子不在,不然非得高兴死。”袁尚谈笑道。
“那小胖子”庞统嘴角噙其一丝极为猥琐的笑容,想来也许想起某个与他趣味相投的货『色』,那微微绽放的丑陋嘴角微微扩展出一个微妙的弧度。笑道:“是也是也。胖子不在,不然老夫随便指点他两招就足以让他高兴到睡不着了。”
众人泛白,连徐晃和云鹤都暗中鄙夷,这家伙,充其量也就二十五岁左右。虽然不小,不过比起帐内鞠义田丰审配荀谌几个还要小上七八岁的样子,却时而以长着居之,嘴实在有些贱,难怪金百万那货会如此亲近他。
袁尚哈哈一笑,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道:“凤雏先生入我军中,也不考校,也不献策,本将百般求教却依然无法让你改变原则,倒是不知道你这才复而归来又有何打算?”
袁尚看起来颇为愉悦,言语中却颇为不虞,这庞统倒是令人费解,袁尚几次三番邀请他,却被他所拒,虽然到了他军中一段时间,却只看不说,偶尔点上一点评价,却只是锦上添花实在谈不上什么高明策略,而后不声不响离去,袁尚心中的想法也就淡了,既然人家大名鼎鼎的凤雏看不上他也就算了,却没曾想到,隔着几日之后,这家伙不仅再次归来,竟然还是硬闯议事厅,这般作为,确实让袁尚心中微微有些不喜。
厅内几人,最了解袁尚心思的莫过于田丰,眸子同样噙其一丝冷『色』,这家伙,倨傲之名倒也所传非虚。
似乎洞悉了袁尚的心思,庞统的脸『色』这才收敛了起来,那股吊儿郎当的气质一扫而空,抖了抖有些灰尘的袖子,颇为庄重地躬身道:“在下不辞而别乃是『逼』不得已,如今身后无杂念,愿为将军出谋献策,行那执鞭之能。”
袁尚闻言,心中微震,帐内众人同样大惊,这家伙来过挺久却只是充当看客,虽然名气甚大,从也从未表示出一丝融入袁尚麾下的想法,袁尚的几经拉拢众人可是心知肚明,都被庞统找各种理由借口婉拒掉,却没曾想到,今天这家伙竟然开窍了。
“执鞭之能。”袁尚心中微微琢磨了这四个字,这庞统倒是心胸颇广抱负不小,行执鞭之能,为袁尚鞭打坐下战马,可辨方向,可鞭策,意为调度大局,统筹四方,另有鞭策袁尚的意思,倒是心中颇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