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今日怎地如此高兴?”
四旬男人身边一名看着像三十出头,面色发白、眼袋浮肿、身材不足七尺且肥胖臃肿,让人一看就是一副纵欲过度模样的男人讨好的问道。
“横彬啊,舅舅本以为这辈子,我顶破天去也就只能做到这从四品轻车都尉了,哪成想这回我手底下镇守双龙关的蒋正中,这次不仅灭了前来敌袭的四千高高丽棒子,而且他们还袭了对方的纷济镇,灭杀了咱们的老对头朴镇海!这回舅舅我要升官了,哈哈哈哈哈!”
“哦,难道舅舅您刚才查看的就是那蒋正中的军报不成?如此外甥就恭喜舅舅从此鹏程万里,加官进爵啦!”
这胖子小马屁拍的啪啪响,边说还边一本正经的拱手拜了一礼。
“你小子,以后也莫再要沉迷女色了,好好跟着舅舅干做些实事站住脚,别叫你娘在底下都惦记着你不得安生,听到没!”
罗必武看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外甥,这是自己那可怜早亡的妹妹留下来的独子,知道他虽然是有些爱好女色、又有好大喜功的臭毛病,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外甥,唯一的后人,他哪能不想着他好呢?
现在自己跟他说话,他还是一副听不进去不甚在意的样子,怎么能不让自己生气,罗必武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他。
“别嬉皮笑脸的,横彬,舅舅终有一天会走的,你别看自己如今是在边关混的不错,但那大多看的是你舅舅我的情分面子,要是哪一日舅舅老了、战死了,又或者是没有这兵权在手了,那你怎么办?”罗必武语重心长的教导着眼前的外甥。
“舅舅,这眼下您就要升官发财了,咱能不说这扫兴的话吗?”
朱横彬很是不乐意自家舅舅老这么说自己,他不爱听,想想现在哪里不好了,如今他是堂堂四品轻车都尉的嫡亲外甥,他还是官拜从六品的飞骑尉。
平日他也无需打仗上战场,因为有舅舅在,这哪里的好处都少不了自己的,想弄些军功升官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走在通顺城里,谁人看了他不恭恭敬敬的尊称他一声朱爷?谁人敢不敬着自己?他舅舅没有儿女,他就是舅舅唯一的传人,说句不好听的,在这通顺他就是天!
“你个死小子,舅舅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要是别人我会乐意管?乐意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你看看人家,你看看,这叫沈兴南的人家才二十一,文能使计谋擒内奸,武能上战场杀敌首,你呢?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呢?”
朱横彬看着自己舅舅痛心疾首的教训自己,还拿那个什么狗屁什么南的跟自己比,他听着就窝火,忍不住的朝着罗必武嚷嚷。
“舅舅,您就不能见着我的好?我不跟你说了,您早些歇息吧!”说完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你……你……咳……咳……孽障,孽障啊,都是我给惯的啊!”
罗必武见到摔门而去的外甥气的直咳嗽,嘴上还不停的喊着孽障,可是这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