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小家伙,李云宝拖来背篓收起早已经空了的酒葫芦,又在空间里装了一壶放火用剩下的烧刀子,拿出来递给孙妩娘。
“二嫂,你拿布巾蘸着这酒先给业哥儿擦擦手心,脚心降降温。”
“二哥,你找块巾子到外头打湿然后拧干了给业哥儿贴额头,热了就从新去打湿了再贴上。”
李云宝看着这对忙乱的夫妻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孩子,看不过去了自己只能帮着安排些事情给他们做。
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以前养尊处优都是丫鬟婆子们伺候,自己都没有一点常识。
而她这个来自现代的怪阿姨因为很哈别人的孩子,所以留心过怎么照料小孩不然她现在也抓瞎。
李云宝安排完后找到了那个被沈兴南丢弃在一旁的四角破陶鼎,她捡起来到庙外就着雨水反复擦洗,花了不少功夫才算是洗干净,一看还行能用只是左边耳朵处消失了,呵呵还是能烧水的。
手伸到外头一些用破陶鼎接满了干净的雨水,两只手端着就回来了,拨了拨火堆把破陶鼎架上去让它烧着。
趁着水在烧她又开始寻摸着一样东西,这十天来他们一家吃的是她空间的私藏,都是用手抓着吃,而偶尔加餐都是在驿站里头,花点钱驿卒就帮忙准备妥帖了,也用不到那玩意。
现在可好了就差这个玩意以后的路上一定要买,李云宝想着。
她走到刁爷这询问“刁爷,不知您可有小刀或者匕首啊,妾身想问您借来使使。”
“夫人要这危险玩意是作甚?这个可不能借给你啊,哈哈哈。”
“这孩子病了,您知道我们这一路上也没买个碗筷勺啊的使,这不想借个小刀匕首什么的用来削个勺子,拿来给孩子喂水喂药都方便不是。”李云宝解释着。
“哈哈哈你这点子好,那今天我老刁做回好事,你且等着我予你做上一个。”刁爷爽快的说着。
“那可谢谢您了刁爷。”看着刁爷手里匕首翻飞,不一会一把长柄勺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虽然看着粗糙而且盛水的量很少,但是好呆能先将就将就。
李云宝接过勺子又是连连道谢就带着战利品回来了,这边刚好水也开了,她取出一个自己先前买的竹筒,艰难的装了小半竹筒开水,偷偷的放了一点点盐,又放了些白糖晃了晃,然后连同刚刚烫好了的木头勺子一起交给孙妩娘,让她喂孩子喝水。
自己小时候妈妈去的早生病没人管,邻居家的阿姨就说让她多喝葡萄糖补水,十来岁的她哪里买的起葡萄糖呀,那阿姨就说糖水加一点点盐这么喝也是可以的,然后这么多年来只要发烧要补水,李云宝都是把这个水当葡萄糖来喝。
雨一直没停,下的还是很大,李云宝把剩下的唯一那个大肉包热了当早饭给俩孩子分食了,自己只是拿另一个竹筒装了些开水喝填肚子。
大概快中午的时候沈兴南他们坐着马车回来了,李云宝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看来这个男人已经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她的心里。
沈兴南跳下马车,把一名年约五十上下,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扶下马车,领进破庙,老大夫看了看破庙,没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口里连声喊着作孽,作孽啊。
沈兴南领着大夫直直的先往业哥儿所在的地方走,那边贾芙蓉就忍不住的跳出来嚣“先看我的宗哥儿,他是长子嫡孙,先看宗哥儿。”
“业哥儿才一岁,你不是说要尊老爱幼,兄友弟恭么?”
上前来迎大夫的沈兴西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看也没看她扶着大夫就去看业哥儿。
沈兴南见二哥接手引领大夫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回身去到马车那边帮锁头搬东西。
不一会儿他就笑着带着大包小包的朝自己与儿子走来。